台灣百合－蛙日誌

台灣的百合有三種，鐵炮百合、鹿子百合和台灣百合。鐵炮百合早成為園藝植物，在花市裡論顆論盆的交易。鹿子百合是稀有品種，取得不容易，近年應該有人繁殖，但還不敢大喇喇的交易吧。台灣百合則從中低海拔的山林到高海拔的箭竹坡都可以見到她的身影。

我鍾情台灣百合，在她的季節裡常常會在崩崖、芒草坡上見到。上一回見到她，是在福壽山農場往華岡的路上，她就稀稀疏疏地點綴在箭竹坡之中。這植物強悍也懂得適應環境，在箭竹坡她長得只比箭竹高一點點；而在露台上，她則高聳直立超越一個人的高度，我並沒有多施什麼樣的神奇肥料。看過最高的台灣百合，應該是多年前在梨山往平等的路旁，山上人家用保麗龍箱栽植，花株就幾乎與旁邊的鐵皮工寮一樣高。其實我強烈的懷疑，百合花會因為週遭環境來改變高度，一來爭取陽光、二來避免株高招風。

山上的百合花純白，花瓣背面會有紅色的線。但露台上，除了剛種那一年有之外，後來都變成照片裡的模樣。是氣候嗎？毋寧相信是土質，種過繡球花的人都知道，鹼性土壤裡的繡球開藍花、酸性土壤裡的繡球開紅花。只是這不知道會不會是水土不服的先兆？過熱？土太肥？

我剛開始非常珍惜取得的台灣百合，用培養土、施肥，可總在第二年消失無蹤。後來野外觀察發現，百合他喜歡長在崩坍的黃土裡，甚至生態工法的土包裡都會露頭。我改到花市找陽明山土來試試，果然她就連續兩年都開花，而且每株上總能塞上3、4個花苞。

去年結不少果莢，每個果莢裡滿滿的種子，全部集中起來可以裝滿花瓜的罐子。拿著這些種子，分贈親朋好友，偶而上山的時候也會在認為適當的地方播灑，期待它能恢復早期遍地開花的景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