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日誌

忘記是誰說的了？草皮是最不環保、不穩定的生態。

連續兩個星期蹲在一整年沒親自照料的花園裡除草，各式各樣的雜草拔完，原來台北草皮也已不復見，只剩下光禿禿的泥粉。雜草的韌性強，黃花醡醬草、天芫荽...就像草皮的腫瘤一樣，他們用匍匐莖將自己留下根本，用鐵絲挑掉之後，復原的速度比台北草還快。其實我也知道，泡一罐除草劑，兩個星期後這些「雜草」就會退場...但是，我們應該會先在土地上發現一捲又一捲的蚯蚓屍體，然後...他們還會再回來...然後又需要另一壺除草劑。因此，我堅持「手工」，只是蹲了一早上後腰都直不起來。

到底是誰發明「草皮」這種景觀？尤其是「台北草」，雖然名為「台北」，生命力卻絲毫無法與「豐原雜草」匹敵。那天到土肉桂家看見整齊的假儉草，我看它應該比「台北草」更適合豐原。是不是該通知台北草皮？再不快快長大，你小命不保了！

今天，第三個星期除草，大概是整個冬天都沒有行「光合作用」，雖然有些陽光曬在背上，卻絲毫不敢到焦熱。上星期當我除完草累趴在沙發上，看到的卻是對面久未整理的花園；我付出勞力，鄰居卻輕易地就可以拉開窗簾看見我精雕細琢的花圃與草皮。於是我偷偷擴大除草的區域，兩個小時之後已經越過中間石板路，侵入對面鄰居的「領土」，成功地蠶食一塊。「業績」達到後，我坐回客廳的沙發上啜飲啤酒並欣賞戰果...他的櫻花下，應該適合種一棵開黃花的情人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