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莫氏樹蛙鳴叫,由民宿後側往上走,發現這棟老厝。瑞里、瑞峰似乎有不少這樣的老房子,或許因為開發得早,墾民在百年前就遷移到此。老厝的屋頂是鐵皮,由農路那邊看過來隱身在芒草叢中,待繞過來才看見純木造的房屋,樑柱全用榫接方式,牆壁就在樑柱之間工工整整地崁進,絲毫不馬虎。

房子前面的廣場另一側有水缸,純手工打造,是以一整顆石頭為材,裡頭沒水,長了野草,翠綠的草與石板透出古樸美。因為沒水,所以也就不是莫氏樹蛙的藏身之所。





水缸旁邊有一排石板短牆,不知是做什麼用的,不過一般厚薄的石板,實在令人讚嘆以前的人如此執著、完美的工藝。
路口往上是一排石階,通往果園,果園裡的不鏽鋼水槽傳來陣陣蛙鳴。我想,就是這裡了,但水缸蓋著,況且高過人頭,草也因為雨長得蠻高,我腳底下只踩著涼鞋就作罷了,畢竟這幾天看眾多紅斑蛇出沒,實在沒勇氣與之一博。

路的另一端是建築手法相仿的三合院老厝,看來廢棄經年。正廳與廚房都長了草,護龍還鎖著,裡頭堆著雜物,沒有細看...廢棄的老厝令人有陰森森的感覺。
犁和蓑衣就掛在進門台階的牆上,似乎主人剛離開不久,但這些東西又有年代久遠的感覺。







前廊梁尚懸著的應該是松鼠籠,松鼠關在裡頭可以不斷的往前跑,而籠子就飛快地轉著,提供松鼠永遠跑不完的路程。



主人將神桌、圓桌、水缸都棄置在正廳的走廊上,顯然是搬過家的。神桌上有桶醃梅,還半桶,不知道是不是仍可以吃?







新砌的灶...與房子的年代比起來,記得民宿的牆上貼了製作黑糖的照片,其中熬煮的灶就是這個形式,不知道是不是這裡與老闆有淵源?大廳看起來有點荒涼,廚房裡則較不讓人望而生畏。進來東看看、西看看,發覺「菜廚子」裡還擺滿鍋、碗、瓢、盆...我想當初搬家的一定是年輕一輩,說不定也不住在附近,到都市討生活去了。這些廚房裡的用具當然就不需要收拾,有些碗還是粗瓷,想必頗有年紀了。一個少了門的抽屜放了好幾顆明礬,還有個銅製的器具,應該是用來壓碎明礬的。鄉下地方,明礬可好用呢。下雨天水濁了,用明礬來加速用水澄清,我小時候也用過;殺雞殺鴨之後也可以拿來清洗內臟。從櫥櫃裡的東西似乎還可以窺見主人的生活型態,但是什麼原因離開呢?喬遷?因工作離鄉背景?還是凋零了?



出了門回頭,地上遺留一支長青苔的柴刀厚刃。在山上工作可少不了這傢伙,雖然鈍了,磨一磨應該還是好使,怎麼不用了呢?大概是搬家的人不需要了。



連牆上的開關都令人舊情綿綿,眼看著研習班的下課時間就要到了,中午吃過飯就要下山,所以已經沒有時間多作停留、探索。臨走,拍下嶄新的門牌號碼與姓名牌,地名我不會唸...隱去號碼、鄰里...讓老屋保持安安靜靜、保持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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